我带着女儿回到这座城市的第三天,就在幼儿园门口看见了她。
五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头换貌,也足以让一个曾经背弃我的女人,脱胎换骨。
她站在一辆白色的宾利旁边,一身剪裁利落的职业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挽起,侧脸的线条比我记忆里更冷硬几分。
财经杂志上说,她现在是本市炙手可热的女企业家,沈总。
我的车,就停在她斜前方二十米的路边。
后座上,女儿暖暖摆弄着刚在手工课上做的小兔子,奶声奶气地邀功:“爸爸,你看,我的小白白是不是全班最可爱?”
“是,暖暖做的最可爱。”
我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心软成一滩水。
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再抬眼,沈清——那个我曾经叫她老婆的女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车头前。
她死死地盯着我这边副驾驶的车窗——车窗贴了深色的膜,从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
但她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锐利得像要穿透玻璃。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随即又沉下去。
她认出来了?
这辆车是刚买的,牌照也是外地的。
暖暖有点害怕地缩了缩:“爸爸,那个阿姨为什么一直看我们呀?”
“没事,可能阿姨认错车了。”
我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声音放得轻松,手指却无意识地收紧,握住了方向盘。
启动,挂挡。
就在车子缓缓驶过她身边的那一刻,她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猛地扑到我的驾驶座这边,用力拍打着车窗!
“江屿!
是你!
对不对!
你出来!”
她的声音隔着玻璃,有些失真,带着一种急切的、甚至是疯狂的哭腔。
暖暖被这动静吓得尖叫一声。
一股火气猛地窜上我的头顶。
吓到孩子了。
我面无表情地降下车窗,露出小半张脸,目光平静地落在她那张妆容精致,却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的脸上。
“这位女士,”我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你认错人了,而且,你吓到我女儿了。”
她完全没听进去我的话,视线像钩子一样越过我,死死钉在后座正瑟瑟发抖的暖暖身上,尤其是暖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和我这块原本是一对的羊脂玉平安扣。
“女儿……她是不是……”她的眼泪瞬间决堤,顺着脸颊滑落,冲花了眼线,“你告诉我!
她是不是我的女儿?!
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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