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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定花有尽会相逢

百事玲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水无定花有尽会相逢》“百事玲”的作品之永宁侯侯府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出生在青不知生娘亲早鸨母骂我是个带把没法做妓子为她赚银生得也面黄肌不入贵人们法我自幼便知道自己身份低长大后只能做个龟偏偏十二岁那年生了场重鸨母治也懒得让我自生自大雪我在街上乞冻得青与狗争死路一直到永宁侯夫人分了我半碗叫我跟她回1.侯府有府我的病不难只是风寒加上常年受饿挨治好了我便在侯府做小起初只是砍柴...

主角:永宁侯,侯府   更新:2025-10-07 13: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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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青楼,不知生父,娘亲早死。

鸨母骂我是个带把的,没法做妓子为她赚银子。生得也面黄肌瘦,不入贵人们法眼。

我自幼便知道自己身份低贱,长大后只能做个龟奴。偏偏十二岁那年生了场重病,鸨母治也懒得治,让我自生自灭。

大雪天,我在街上乞讨,冻得青紫,与狗争食。

死路一条。

直到永宁侯夫人分了我半碗粥,叫我跟她回府。

1.

侯府有府医。

我的病不难治,只是风寒加上常年受饿挨打。

治好了病,我便在侯府做小工。起初只是砍柴挑水,后来被管家看出有天赋,让我去暗卫营学武。

功夫渐有长进,我便争抢去做夫人的贴身暗卫。

夫人姓沈,小家碧玉。

我如同影子般跟着她。

进府时我只到她肩膀,如今已高过她一头。

侯府偌大,暗卫众多,就算做影子,我也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可我不在乎。

能见到夫人我就很高兴。

虽然她始终看不见我,因为我总在暗处。

听说夫人亦是孤女。但她朋友很多,她又擅诗画,常举办宴会。

每逢初一十五,她亦携女眷上山礼佛。

那天雨大,她滞留山中。石阶泥泞,车夫滑倒扭伤,扶她上车的人临时换成了我。

我蹲下,将高高束起的马尾放在身前,让她踩着我的背上车。

她不忍。

你还小,在长个子,不必如此。

我愣了愣。

车帘被风吹动,她侧坐,下颌微低,一双温柔如水的眼睛。

那晚回府,我偷偷画下她的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不再似幼时瘦弱,模样好看起来。高而单薄,眉眼有冷意。

暗卫营任务繁重,渐渐不拘于内宅。

我不得不学着替永宁侯杀人。

朝堂诡谲。永宁侯政敌众多。

我其实怕血。也最厌人垂死的挣扎。

杀人时,我总想起她。

十七岁那年暮春,我和另一暗卫韩沉被派到江南做桩任务。

夫人生辰就在夏初。

做完任务就有厚赏。我自知与夫人如云泥之别,可也盼望能买礼物送给她。

这般幻想下,日日甜梦。只觉江南草长莺飞,再无肃杀。

却未料到。

回京时,永宁侯已休妻。

满街骂她荡妇,我站在人群中,看见她浑身是血被扔出了朱门。

2.

我与韩沉一同训练数年。从前出任务时他险些被杀,是我一刀挡掉暗箭,从此立下情分。

我去找夫人时,他狠命阻拦。

听说夫人因通奸而杖毙,早被抬去乱葬岗。

你应该最清楚暗卫营的规矩,若耽误了回府赴命,下场会有多惨

况且通奸未必是假。侯府脏事多了去了,你我皆是草根,何必为这些贵族搭上一生——

他还未说完,血已溅至嘴边。

我正砍断自己有纹身的小指,扔给他。

韩沉,你就说我做任务时粗心犯错,被你杀了。按规矩,将这指头带给管家。

我不会再回去。这些年我攒下的钱,都藏在暗卫院梨花树下,你收着吧。

断指乃钻心剧痛,我死死忍着。

不许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否则,你我一同训练,你应该知道我杀人的手段有多狠。

韩沉面色煞白。

他攥着我的指头,眼泪流满两颊。

我踩着枯叶走向深林,听见他声嘶力竭地喊。

值得吗?就为了一个连你是谁都不认得的女人,值得吗

指间血流如注。

我没有理他。

草草包扎后,我在乱葬岗一具具翻着尸身。

风声呜咽有如鬼哭。

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一定要再见到她。

翻到第一百十三具尸首时,我终于从混着血和稻草的乱发中认出了夫人的面容。

她没有死。

我背着她翻山,逃了很久,躲进一个偏僻的山村。

此去京城已不知数里。

我是暗卫,所以常年备着金疮药,请来老媪为她敷药。又从村民那里讨来米汤,一勺勺喂她。

过了几日,她竟转危为安。

那天天快亮时,又下起一场暴雨。

我几日未睡,昏沉中看见窗外漫山冷绿。

淅淅沥沥。

而她安静地卧在榻上,身后是乌云散去渐渐升起的朝阳。

她醒了。

可她似乎是失了忆,身世姓名俱不记得,害怕地蜷缩进角落,发抖似一只垂死挣扎的雀鸟。

陡然间,我泪如泉涌。

3.

我进京城打探消息。

月黑风高夜,又见到韩沉。

他似乎已在暗卫营中升了职,袖口的银丝纹换成了金线。

你找到她了?

没有。我撒谎。

那就好。韩沉叹气。

你如今既已假死脱身,不如做点小买卖,或是买田种地,也算是安稳出路。他劝我。

侯府这潭水太他娘浑了。与夫人通奸的琴师苏缅已咬舌自尽。可你猜怎么着——

韩沉靠近我,声音压得很低。

他死前,指甲沾血在墙上挖出极大一个冤字,听说侯老夫人花重金请大和尚做法。

没做坏事,岂会心虚至此?

我不作声,心里如坠冰窟。

本以为此事有误会,我还能替她平反。如今看来,是侯府亲自栽赃,想治她于死地。

韩沉走时,把我藏在梨花树下的钱给我。

都是兄弟,卖命攒下的钱,我可不贪你的。

拿着钱离开京城吧。娶个好姑娘,再生个大胖孩子,别老一天天冷着张脸。

韩沉笑嘻嘻的。

我同他挥挥手便走了。

心灰意冷回到荒村里,她正等我。

我粗心,脱口而出一个夫字。

她诧异,眼里含笑: 夫,什么夫,阿弟,这是我的名字么?

她醒来时我便告诉她我们是姐弟,被山贼追杀逃来此地。

这几日来我为她熬汤煎药、不眠不休,她看在眼里。

我想了想,说: 是福气的福。单名一个福,小名叫福儿。

陈福儿。她轻声念。

我说我叫陈悬,她自然以为自己也姓陈。

她念了会儿,唇角微微抿起。

陈福儿,好听的。

我盯着她的笑,心里如针扎般刺痛。

其实她的真名叫沈同珠。

可沈同珠这名字,早成了全城喊打的荡妇。

我不愿再让她想起来了。

福儿福儿。只盼她这辈子,能福来顺遂。

她与我相熟,渐渐摆起姐姐的架子。

我睡得太晚,抑或是把炊饼都省给她吃,她便会气得教育我。

陈悬陈悬

山中荒凉,我站在破败的院子里,听见她黄鹂般的声音。

只觉心里横燎遍野的痛楚。

却也有难以言喻的幸福。

4.

转眼到了夏初。

她该过生辰了。

那是一枚雕有芙蓉花的木钗,我亲手雕刻,原本想着领完赏就去涂金漆、镶翡翠。

可现在,它终究只是一支寒酸的木钗。

做暗卫攒下的银子要买被褥衣食,所剩不多。

我只觉亏欠,把木钗快速递给她,贺一句生辰快乐,便走了。

第二日,竟见她将木钗高高插在发间。

逢人问起时,她笑眼弯弯,很得意。

我阿弟做的,厉害吧。

我耳廓转瞬烧红。

装作面无表情回到房中,却大口大口灌下茶水方能平静。

那村里住的多是老幼妇孺,很好奇我们的来历。

甚至有男男女女找上门,说我们姐弟姿容好,要为我和她各自说亲。

我都拒了。

彼时我白天便去山外做工。

一为赚钱,二为打探消息。

攒下来的钱,我就给她买补药喝,养伤。

她渐渐能下地走路。

我每天日落前回家,磨刀烧火,切菜炒饭。她便坐在一旁用小陶罐熬肉汤。

柴火噼啪,香气四溢,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我话少,可总能逗她笑。

农村的夜也很安静,野犬远远地吠叫,油灯引来飞蛾。

那晚,她在藤椅上睡着。

我为她赶赶蚊子,又仰头盯了会天上的星,才鼓足勇气抱她回屋。

男女大防。但如果是姐弟,那就没关系吧。

可我的手仍在抖。

她腰很细,睡姿温软。

洗完半湿的头发滑下我结实的小臂,香气幽微。

这院子统共一进平房。我们分床而居,中间缝起厚实的布帘。

那晚我始终都没睡着,一直翻身。

侧耳听去。

她也是。

5.

初冬。

雪下得比往年都早。

未曾想,那永宁侯竟又娶亲了。

续弦妻是大司马霍渊次女霍良音。

婚宴繁华至极,连天子都亲自送去祝福。

她听村民说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厨房擀面。

用攒下来的钱进城一起开家馄饨摊,免我来回奔波,这是她的主意。

我也同意。只因京中安阳公主府在招刀客,我已暗自揭榜。

若想为她复仇,固守在这荒村,总不是办法。

擀面杖咕咚滚在地上,我心一颤。

却听见她同村民平淡地笑。

哦?永宁侯娶霍家女,这样盛事。真想瞧瞧。

我倚着墙,心阵阵收缩。

她大抵忘了,从前她十五岁入侯府,荣华更胜此时。

彼时永宁侯刚立军功,戎马红衣,接她下轿。满京哗然,赞他们少年夫妻、一对璧人。

那年我才十二岁,只是与狗争食的小乞儿,痴痴望着侯府宾客盈门、礼花震天。

她是新娘子,那样受瞩目、那样幸福。

她不知我所想,只诧异我为何突然红了眼圈。

风沙太大。我垂眸,声音哑而平静。

她扶着我的肩,笑着凑近,吹了吹我的眼睛。

我怔怔,下意识伸手抹去她鬓发上的雪。

村民走时悄声叹: 姐弟俩感情真好嗬,可年纪渐大,难道都不成亲,就这么住一辈子?

她忙着擀面,似未听到。我亦装作不闻。

那晚,我们进京。

我告诉她,山匪仍有可能来寻仇,我们都必须戴上面纱,以免被认出。

奔走几日,终于租下郊外一间逼仄商铺。

我在里间包馄饨,她在外间煮汤。

水沸,放虾米、乌菜、澄黄色的蛋皮,咸香味美。

生意略有起色,转眼到了除夕。

她剪窗花,我做了红烧鱼,一块挤在馄饨铺后的矮平房里过了个年。

虽然清贫,但很高兴。

她身子也越发养好了,比以前活泼,爱拉着我去坊市逛铺子赏花灯。

来来往往的男女皆挽臂并肩,夫妻模样。

我怕别人误会,只一前一后护着她走路。

两个人的影子在喧嚣声中渐渐重叠。

我看见,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甜。

6.

馄饨铺生意渐趋稳定。

年后,我拾起了做暗卫时用过的镶玉短刀。

入暗卫营五年,我曾取过五十三人项上首级。

都不是大人物。酷吏、掮客、甚至醉鬼而已。

对侯府的管家来说,我只是把顶好用的刀。

而永宁侯萧珏,甚至都未必记得我这号人。

若想扳倒侯府,唯一的路便是进入京中其他高门。

这半年来,我已暗自谋划许久。

攒钱、赁铺,都是为了她日后安稳。

我想,万一我有不测,她有银子和铺子,余生到底有了倚仗。

那天上巳节,铺子歇了一天。我对她说,要去城里买头猪,剁馅。

她并不怀疑。我便拿上了刀。

安阳公主府在内城。

我揣着早就揭下的榜文,递给门童。

春寒料峭,公主府一位名叫隽离的门客见了我。

他盯着我在幂篱下的脸,并不检验我的功夫,只忽然怪异地勾起唇角。

长得倒是俊。进来吧,把这身粗麻衣裳换了。

去东厢卧房屏风后等着。

我预感不好,但既已登门,没有逃跑的道理。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不怕。

那卧房很大,我换上长袍,紧张地等到深夜,没等来公主,倒是等来两个内侍。

他们让我敞开衣襟,捏着我的皮肉仔细检查,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我虽觉恶心,但按捺不言。

未料到第二天一早,隽离冷着脸,全无昨日斯文,劈头盖脸地骂我。

你这小子有断指,为何不早说?浪费老子时间。

那么丑的伤疤,真恶心,万一污了公主玉眼,还怎么在她身边护卫

他抬脚狠狠踹来,又拽着我衣领,硬要我给他二十两银钱,说我弄脏了昨晚的袍子,得赔。

我知道他在勒索。

以我的身手,一刀就能将隽离毙命。

可他身后站着公主府的府兵,手里都有弓箭。

大仇未报,人得学着忍。

我钱不够,只好脱下衣鞋来抵,整个人趴在小巷的泥地里,靴子、腰带、镶玉短刀全被隽离扒了下来。

走时,隽离的手下还朝我吐口水。

哈哈哈这是第几个蠢货了?果然太年轻,还想当刀客平步青云,也不撒泡尿照照,呸,给公主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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