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刺眼,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将苏真真放在病床上,握着她被烫伤的手不停地吹气,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真真别怕,医生马上就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苏真真身体疼的发颤,红着眼睛,笑着安慰。
“盛年哥,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别怪她。”
傅盛年冷漠的吩咐保镖,打一盆开水过来。
我心一紧,他想做什么?
我不敢往下想,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保镖很快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开水走进来,傅盛年看着水盆,眼神冰冷刺骨。
“沈知秋,既然你这么喜欢动手,那就好好体验一下真真刚才承受的痛苦。”
苏真真在病床上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好戏。
我看着傅盛年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我曾经无比迷恋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残忍。
“傅盛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没有做过。”
我被保镖按住双手,声音嘶哑。
“放!”
他残忍的吩咐道。
“不要......”
我哀求道,
“傅盛年,看在我们夫妻三年的份上,看在我为你挡刀的份上。”
傅盛年眼里闪过迟疑,苏真真却嘶的一声。
“盛年哥,我的手,我的手是不是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声音带着哭腔,
“我从小就喜欢钢琴,这双手是我最重要的宝贝.....现在变成这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傅盛年的眼神瞬间被愧疚和心疼填满,他猛地转头看向我,那点迟疑彻底消失,只剩下狠厉。
“动手!”
他低吼一声,滚烫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轮廓。
“是你害真真变成这样,这点痛苦算什么?”
我拼命挣扎,
“傅盛年,你不是人。”
“我是你妻子.....”
“妻子?”
苏真真歪着头,一脸天真,
“盛年哥,你没有告诉姐姐,她已经签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吗?”
“什么?”
我震惊抬头,傅盛年也没想到苏真真会在此时挑破。
“就是那份移植同意书后面啊?”
“对了,你还自愿放弃你父母唯一的那套老房子。”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子。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算计好了,不仅要我的子宫,还要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
我看着傅盛年,他的脸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陌生,他没有反驳苏真真的话,只是皱着眉低声呵斥,
“真真,别说了。”
可那语气里没有丝毫责备,更像是在担心我会情绪激动伤害到她。
“为什么?那是我父母唯一留给我的念想。”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傅盛年终于看向我,眼神复杂,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知秋,真真难得喜欢,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行了,那套房子送给真真当做补偿,保你这双手。”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我身体开始发抖。
“滚,别影响真真休息。”
“盛年哥,别这么凶嘛,姐姐刚失去子宫,又失去了你,现在连她爸妈唯一的房子也失去了,伤心难过也是正常的。”
“我真的不计较。”
苏真真轻轻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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