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雨过天晴,阳光透过破庙的窗户,洒在地面上。
容清颜醒来时,看到江宥峥正站在门口,望着远方的京城,神色复杂。
“将军,我们该出发了。”
容清颜收拾好木箱,走到江宥峥身边。
江宥峥回过神,点了点头:“好,我们现在就去城南的破庙。”
两人离开破庙,沿着官道向城南走去。
京城的街道热闹非凡,叫卖声、车马声不绝于耳。
江宥峥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三个月前,他还是深受百姓爱戴的镇国大将军,可如今,却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回到京城,连光明正大地走在街道上都做不到。
容清颜察觉到他的情绪,轻声安慰道:“将军,等我们找到证据,洗清你的冤屈,你一定能恢复身份,重新被百姓爱戴。”
江宥峥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吧。”
两人一路打听,终于在正午时分找到了城南的破庙。
这座破庙比他们之前遇到的荒祠还要破败,屋顶己经塌陷了一半,墙壁上布满了裂痕,院子里长满了杂草。
“林墨将军会在这里吗?”
容清颜看着眼前的破庙,有些疑惑。
江宥峥西处打量了一番,点头道:“这里虽然破败,却很隐蔽,适合躲藏。
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破庙,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
江宥峥喊了一声:“林墨?
你在吗?”
片刻后,庙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一个身穿粗布衣衫、面容憔悴的男子从神像后面走了出来。
他看到江宥峥后,先是一愣,随即眼中满是震惊:“将军?
你……你没死?”
江宥峥走上前,看着眼前的林墨,心中百感交集:“林墨,我虽身死,却魂魄不散。
此次回来,是为了洗清冤屈,告慰麾下将士的亡魂。”
林墨激动地握住江宥峥的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将军,您终于回来了!
我等你等的好惨啊 ,呜呜呜 ,三个月前您被斩后,我就知道您是被冤枉的,可我势单力薄,无法为您辩解,只能辞官躲在这里,等待机会。”
容清颜看着两人激动的模样,轻声道:“林墨将军,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些当年的事情。
你可知是谁诬陷了江将军?”
林墨擦干眼泪,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当年将军班师回朝后,丞相赵坤便向皇上奏报,说将军与边境蛮族勾结,还拿出了一封所谓的‘通敌密信’。
皇上震怒,立刻下令将将军打入天牢,我曾试图为将军辩解,却被赵坤以‘同党’的罪名弹劾,若不是皇上念及我多年的战功,恐怕我也早己性命不保。”
“赵坤?”
江宥峥眉头紧锁,“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诬陷我?”
林墨叹了口气:“将军啊,您有所不知。
赵坤一首想掌控兵权,而您是朝中唯一能与他抗衡的武将。
他诬陷您,就是为了铲除您这个眼中钉,好让他的儿子赵鹏接替您的职位,掌控镇国大军。”
容清颜心中一动:“如此说来,那封‘通敌密信’就是关键。
只要我们能找到证据,证明那封密信是伪造的,就能洗清江将军的冤屈。”
林墨点头:“没错。
当年我曾偷偷调查过,发现那封密信上的字迹虽然与将军的字迹相似,却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只是我还没找到确凿的证据,就被赵坤发现了,只能被迫躲在这里。”
江宥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赵坤如此歹毒,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林墨,你可知那封密信现在何处?”
林墨想了想,道:“那封密信作为证据,应该存放在大理寺的卷宗库中。
只是大理寺戒备森严,尤其是卷宗库,更是有重兵把守,我们根本无法靠近。”
容清颜沉吟片刻,道:“我有办法。
我可以绘制一张大理寺守卫的皮囊,乔装成守卫混入卷宗库,找到那封密信。”
江宥峥担忧地看着他:“卷宗库守卫众多,且个个武艺高强,你这样太危险了。”
容清颜笑了笑:“将军放心,我身为画皮师,最擅长的就是伪装。
只要我能靠近卷宗库,就能找到密信。
只是我需要一个帮手,在外面接应我。”
林墨立刻道:“我来帮你!
我曾在大理寺当过差,熟悉那里的地形,我可以在外面接应你,若有情况,我会立刻通知你。”
江宥峥看着两人,点了点头:“好,那就辛苦你们了。
切记,一定要小心,若遇到危险,立刻撤退,不要为了我而白白牺牲。”
容清颜和林墨都点头应下。
三人约定好当晚行动,容清颜便开始在破庙中准备画皮工具,绘制大理寺守卫的皮囊。
江宥峥则在一旁帮忙,偶尔会指点容清颜一些大理寺守卫的服饰细节,确保皮囊绘制得更加逼真。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降临。
容清颜拿着绘制好的皮囊,对江宥峥和林墨道:“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三人走出破庙,趁着夜色,向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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