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朗走后，闺蜜立刻冲了过来。
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脸色惨白的厉珩，气得浑身发抖。
“甄善，你是不是疯了！”
“你把钱给他了？”
“那是厉珩的卖命钱！他胃出血还要去开夜车给你还债，你拿他的钱去给你弟花天酒地？”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闺蜜更气了。
“你说话啊！”
“你看看厉珩，他为你付出多少？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好男人了！”
“你再看看你那个弟弟，他就是个无底洞！你填不满的！”
“你这次给了，下次他还会来！你打算怎么办？把厉珩榨干吗？”
厉珩靠在墙边，虚弱地摆了摆手。
“小舒，你别怪善善，她也不想的。”
“小朗是她唯一的弟弟，她能怎么办。”
闺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厉珩。
“你还替她说话！”
“厉珩，你就是太老实了！你迟早要被他们姐弟俩拖死！”
她说完，又转向我。
“甄善，我最后劝你一次。”
“你现在、立刻、马上跟你弟断绝关系，好好跟厉珩过日子。”
“不然，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我依旧沉默。
闺蜜失望地看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夜里，厉珩的胃又开始疼。
他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冷汗湿透了枕头。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却推开了。
“善善，我们没钱了。”
他看着我，眼里布满血丝。
“房租怎么办？我的药怎么办？”
“我明天……我明天去工地上多搬点。”
我愣了一下。
他的身体根本撑不住了。
再继续去工地的话，死在那里是迟早的事。
“别去了。”我轻声说。
他惨然一笑。
“不去怎么办？等你弟弟再上门，我们拿什么给他？”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坐了起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善善，我想了个办法。”
我看着他，沉默不语。
“我听工友说，现在网上直播很赚钱。”
“要不……我们把我们的生活直播出去吧？”
我愣住了。
厉珩抓住我的手，语气恳切。
“你看，我为了你，为了这个家，白天工地，晚上出租，累到胃出血，你弟弟又那样对我们。”
“网友们都很有同情心的，他们看到我们的处境，肯定会给我们捐款的。”
“而且直播还有礼物打赏，那也是不错的收入。”
“这样，我们就有钱还债了，我也不用那么累了。”
“而且，把事情闹大，也能给你弟弟一点舆论压力，让他不敢再这么放肆。”
他看着我，眼里带着一丝希冀。
“善善，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你觉得呢？”
我看着他真诚的脸，看着他眼里的疲惫和恳求。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许久，我点了点头。
“好。”
厉珩的行动力很强。
第二天，他就买好了设备，开通了直播账号。
账号名字很简单，就叫“为爱还债的厉哥”。
他在家里各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说是为了全方位展示我们的生活。
直播一开，立刻吸引了不少人。
厉珩对着镜头，将我们的“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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