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精症，绝对性的，没有任何可能自然生育。”
医生把一张薄薄的报告单推到我面前，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叫陈默，今年三十岁，跟老婆苏晴结婚三年。
我捏着那张纸，指尖冰凉，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医生，会不会……搞错了？”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
医生扶了扶眼镜，见惯了这种场面：“我们复查了两次，结果都一样。
陈先生，我建议你考虑一下领养，或者跟你爱人商量一下其他的方案。”
其他的方案？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是苏晴发来的微信。
一张B超图，上面有三个小小的孕囊。
紧跟着是一行文字，带着一连串的爱心和庆祝表情：“老公！
天大的惊喜！
B超出来了，是三胞胎！
你马上就要当三个宝宝的爸爸啦！
爱你！”
我盯着那张B超图，又看了看手里的不育证明。
一股荒谬到极致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冲上天灵盖。
我当爸爸了？
还是三胞胎？
老天爷是在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许久，最终，我像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回复道：“太好了！
老婆辛苦了！
我马上回来，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我甚至还找了一个欣喜若狂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关掉手机，我把那张不育证明仔仔细细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走出医院大门，夏日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收音机里正放着一首撕心裂肺的情歌，我嫌烦，直接关掉了。
车厢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我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三年来，我和苏晴一直是外人眼中的模范夫妻。
她漂亮温柔，工作体面，我努力上进，对她百依百顺。
我们一起规划未来，畅想着孩子的名字，学区房买在哪里。
为了备孕，我戒烟戒酒大半年，每天坚持锻炼，像个苦行僧。
她也天天计算着排卵期，喝着苦涩的中药。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笑话。
而我，就是那个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是谁？
到底是谁？
我的脑海里疯狂地闪过一个个名字，我身边的朋友，同事，甚至苏晴的男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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