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谨言!你恶毒至极,竟然想冻死湘瑶!”
阮谨言被冻的几乎要失去意识。
她的睫毛上挂了一层霜,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冷库门内的显示屏。
屏幕上,二哥把保温毯披在阮湘瑶的身上,母亲正对着显示屏大声斥责她心思歹毒。
她眼瞳缩了缩。
自己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回到了她被阮家人找回来后,准备认亲的宴上?
上辈子的宴会上,阮湘瑶让大家认为自己记恨她霸占了真千金的身份,故意把她关进冷库。
因为阮谨言不熟悉地形,错把对方关进冷藏室,自己被困在冷冻室内。
二哥来取酒时发现了他们,但他只为阮湘瑶拿了保温毯,无视被困在冷冻室的自己。
母亲逼着她认错道歉。
她爬到门口,哭着求妈妈开门,直到被冻晕过去才被放出去。
从那时起,阮谨言落下了病根,阴天下雨浑身骨头疼。
为了不被家人误解,她不敢再跟阮湘瑶起冲突,卑微的讨好家里的每一个人。
她领奖当天,阮湘瑶哭诉那是自己的设计图,二哥站出来作证,说他亲眼看着阮湘瑶创作的,把阮谨言钉在剽窃作品的耻辱柱上!
阮湘瑶割腕自杀,母亲不顾她的身体健康,把她拽去医院疯狂抽血,只为让阮湘瑶早点康复!
阮湘瑶想做歌星,大哥不顾她的意愿,用药物控制她,命令她在幕后给阮湘瑶做替唱!
父亲明知道阮湘瑶多次算计自己,就因为阮湘瑶跟傅家有婚约,选择偏袒她牺牲自己!
回想上辈子的经历,阮谨言被冻到麻木的心脏还是隐隐作痛。
她慢慢闭上眼。
阮家不止她一个人被阮湘瑶害死,她死后灵魂不散,看到阮家每一个人被阮湘瑶利用过后的悲惨下场!
无论这辈子他们如何对自己,她都不会原谅!
苏秋悦一直怒视着阮谨言,想从她的脸上看到愧疚跟惧怕,却见她迟迟没有反应。
她的脸上都结霜了!
外面还有客人,母亲怕事情闹大,这才叫人开门。
“阮……”
逼人的寒意呛的她呼吸一窒。
家里的食物都是采购新鲜的,今天开冷冻室也是为宴会做准备。
温度怎么会这么低?
眼见母亲要去看温度,阮湘瑶急忙打了几个喷嚏,一把抓住她。
“妈!我进去带小妹出来!她不是故意把我关在冷藏室的,肯定是跟我开玩笑。您别怪她……”
母亲的思绪被打断,转而安慰起阮湘瑶。
“乡下来的素质就是低!怎么能开这种玩笑?虽然她已经受到了惩罚,但必须跟你道歉才行,你将来可是傅家的人,万万不能出闪失!”
二哥阮经风看向冷库里的小妹,眼神有些犹豫。
他明明先发现的阮谨言,却无视她的安危,先去救冷藏室的阮湘瑶。
因为他手上有个项目,需要傅家的支持。
只要阮湘瑶嫁入傅家,阮家就能更上一步,她是家里的登云梯,必须捧在手心里。
阮谨言对他的盘算心知肚明。
既然他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自己也不会干涉他被阮湘瑶一步步推进地狱的厄运!
“阮谨言!你害瑶瑶不成反害了自己,妈都给你开门了,你还不出来!是等着我们八抬大轿请你吗?”阮经风对着里面大喊。
冷库温度稍微回升了一些。
见阮谨言还是没有反应,阮经风黑着脸走进去。
刚进门就打个寒颤。
真冷啊……
“别以为你装可怜,就能蒙混过去,”他搓着手臂往里走,“你必须给瑶瑶诚恳的道歉,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恶毒的妹妹!”
上辈子,是阮经风把她找回来的,所以她先入为主的觉得二哥更在乎自己,心里跟二哥更亲近。
现在,她感受到阮经风的靠近,生理上就恶心。
“二哥!你别这么说小妹,从小我们被抱错,她确实应该恨我的!都是我的错,明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还舍不得离开你们,都怪我没有自知之明,非要赖在阮家!可我真的好爱爸爸妈妈,大哥二哥啊!”
阮湘瑶的哭声,成功让阮经风的脚步慢了下来。
阮谨言渐渐有了力气,强撑着站起来,慢慢从阮经风的身边走过去。
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阮经风不悦的蹙眉。
转头看着她的背影。
大声道:“她凭什么恨你!你当时也是婴儿,你也是受害者!要怪就怪那个保姆,贪慕虚弱狗胆包天,偷偷调换了你们!保姆已经在坐牢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苏秋悦赞同的点头。
“谨言,你被人换走,只能怪你命不好。瑶瑶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把她培养的十分优秀,不可能因为你回来就赶她走!你以后不要再耍任何手段了!”
阮经风附和:
“妈!她在乡下都是散养的,根本没办法跟瑶瑶比!咱们把她接回来,让她过上好日子,她就应该感恩,竟然还敢逼瑶瑶走!”
阮谨言每走一步,腿都是疼的。
老天爷让她回来,就是让她断绝亲情,讨回公道的!
想打压她,贬低她。
还趴在她身上吸血,妄想!!!
“给瑶瑶道歉!”阮经风见她无动于衷,一把抓住阮谨言的肩膀。
她疼的蹙眉。
哑声道:“不会有下次了。”
阮湘瑶想算计她,再也不可能了!
“谨言,真的是你把瑶瑶关进冷藏室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人命!”一直沉默的阮父,阮震宇开口了。
他看阮谨言的眼神满是失望。
原以为她出来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没想到她承认了!
不养在身边的孩子,品行就是差,卑劣阴毒。
家庭医生匆忙赶来,无视阮谨言,先给阮家宠爱的女儿检查身体。
苏秋悦朝她背影大喊,“如果瑶瑶出了事,别说我们,傅家也不会放过你!经风把你带回来,简直是带了个惹祸精!”
阮经风也看向女人单薄又纤细,一瘸一拐的背影。
她头发上的霜化了,湿漉漉的,看着有些可怜。
他心软了一下。
也就那么一下。
“今晚的宴会,你就不要出现了!瑶瑶前不久钢琴获奖,今天就当是给她办的庆祝宴!免得你再给阮家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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