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家独女,顾念。
在二十四岁生日宴上,我爸当众宣布,要将我“嫁”给一个能给顾家带来最大利益的商业伙伴。
我拒绝了。
我说,我要去送外卖。
我爸气得摔了杯子,骂我不识抬举,是顾家的耻辱。
我妈哭着说我疯了,放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不过,非要去当社会底层。
他们冻结了我所有的卡,收走了我的车钥匙,以为我会哭着回去求饶。
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他们不知道。
他们眼里的“耻辱”,那个穿着廉价工服、风里来雨里去的“跑腿小妹”。
正是我亲手创办的,那家即将颠覆整个物流行业,也是他们挤破头都想合作的科技新贵——“即刻达”的唯一创始人。
我回来了,不是为了求饶。
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顺便,让他们也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
一、最后的晚餐餐桌上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光线有点刺眼。
我爸顾卫东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用着餐刀,切着盘子里那块五分熟的牛排。
金属刀叉和高级骨瓷盘子碰撞,发出轻微又清脆的声响。
这是他满意的信号。
“念念,下周张伯伯家的儿子从国外回来,我安排了你们见一面。”
他开口了,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妈赵蔓莉立刻接上话,脸上堆着完美的笑。
“是启明吧?
那孩子我见过,一表人才,跟我们念念站在一起,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放下手里的叉子。
“不去。”
我说。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餐厅里足够清晰。
顾卫东切割牛排的动作停住了。
他抬起眼,那双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眼睛看着我,带着一丝不悦。
“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相亲。”
我重复了一遍,迎上他的视线。
“而且,我下周一要去办入职,没时间。”
赵蔓莉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入职?
入什么职?
你爸的公司还不够你待的?
非要出去看别人脸色?”
“不是去爸的公司。”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去‘即刻达’报道,做一名配送员。”
配送员。
三个字,像三颗深水炸弹。
餐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足足有十几秒,顾卫东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笑了一声,胸膛起伏着。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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