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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宜家具

甜酒酿雪梨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念宜家具》“甜酒酿雪梨”的作品之祁望谢念宜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我自小被要求照顾祁他患有失语性子孤僻阴我为他留为他学手在他身边待了六可祁望始终不愿意搭理高三那班里来了一个转校在她面祁望开始能说出完整的她问起我们的关系祁望蹙眉回答: 她是我妈找的、照顾我的保特别黏还说高考后要跟我去上好可他不知我和祁母早有约我照顾他到高三毕祁母资助我完成学我也没有报上海的大在报录系统关闭之我默...

主角:祁望,谢念宜   更新:2025-10-03 03:4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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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小被要求照顾祁望。

他患有失语症,性子孤僻阴郁。

我为他留级,为他学手语,在他身边待了六年。

可祁望始终不愿意搭理我。

高三那年,班里来了一个转校生。

在她面前,祁望开始能说出完整的话。

她问起我们的关系时,祁望蹙眉回答:

她是我妈找的、照顾我的保姆。

特别黏人,还说高考后要跟我去上海,好烦。

可他不知道,我和祁母早有约定。

我照顾他到高三毕业,祁母资助我完成学业。

我也没有报上海的大学,在报录系统关闭之前,我默默把志愿换成了北大。

1

遇见祁望之前,我一直住在福利院里。

这是个私人福利院,不是特别正规。

也有不少人来捐款,但大多数都落进了院长的腰包,真正用在我们身上的少得可怜。

印象中,福利院的饭菜总是很少,少到我们都吃不饱。

忘了是谁先起的头,总之我们开始争夺食物。

对骂、打架、斗殴都是常有的事。

祁母来的那天,我们刚好开饭。

有个男孩从我碗里抢走半个卤蛋,我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

他立刻把卤蛋塞进嘴里。

我就用手抠他的嘴。

院长盛了一碗佛跳墙,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

可能是生活太过无聊,他喜欢看我们互相打架。

瘦点、伤口多点,显得我们可怜一点,能多骗骗那些爱心人士的钱。

碰到他心情好,就会把剩菜剩饭赏点给我们吃。

祁母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把院长吓得脸都白了。

得知她是来领养孩子后,我其实特别后悔。

我知道,大人们都喜欢文文静静的女孩,我当时不应该表现得那么蛮横。

可她环顾一圈,走到我的面前蹲下。

她说我是个好苗子,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回家。

我做梦都想离开这虎狼窝,当即点头应了。

那天,我搬进了祁家。

有自己的床,不愁衣食,幸福来得太过突然。

在我满怀感激之时,祁母带我去见了祁望。

天快黑了,他的房间却没有开灯。

他独自坐在墙角安静听歌,看着远处渐渐西沉的落日发呆。

明明有人开门进来,他却置若罔闻,目光没有半分偏离。

这是我的儿子,祁望。

祁母向我介绍,此刻终于表明来意:

我有自己的孩子,之所以还领养你,是因为他患上失语症,没办法和人正常沟通。

因着失语症,他在学校常常受人欺负。我没办法时时刻刻护着他,想让你帮忙在学校照顾他。

谢念宜,你能做到吗?

2

我知道,祁母领养我就是为了让我照顾祁望。

饶是如此,我还是对她心存感激,毕竟她让我脱离了福利院那片苦海。

我发自内心地想对祁望好。

他比我小一岁。

为了让我和他同班,祁母安排我留级一年。

祁望总是不说话。

那些同学拿圆规戳他手臂,把保温杯里的水浇到他的脸上,他也一声不吭。

疼得狠了,他就皱起眉,低头紧紧绞着袖子。

周围的人便围着他大叫: 哑巴哑巴

我不能理解,这么漂亮的少年,什么坏事也没做,为什么要受这种欺负?

所以我抡起椅子,直接砸在为首那人的脑袋上: 再敢嘲笑他试试

我天天在福利院和人干架,赤身搏斗这种事情再擅长不过。

那天,我扛着椅子把欺负他的人狠狠教训一顿,打得他们全都噤了声。

祁望依旧没有说话,只是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停留两秒。

他很排斥生人靠近,但我总腆着张脸,围在他的身边。

渐渐的,他好像适应了我的存在。

比如,在我问他问题时,会用手语回答我。

再比如,买东西习惯买双人份,多出来的那一份给我。

我和祁望关系的转折,发生在高三那年。

那天是祁望十岁生日,可祁母忙于出差,没有帮他庆生。

我把自己攒的钱拿了出来,请他吃饭。

可我没有想到,服务员上错饮料,把隔壁情侣自带的那盏饮品送到我们桌上。

回去路上,我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

身体像是有团火在燃烧,血液都在沸腾。

我将祁望送回房间,想赶紧回房冲个冷水澡。

正准备离开时,一言不发的祁望忽然拉住我的手。

天旋地转间,他将我抵在门框上,热气呵在我的脸上。

他用手语和我比划,说他好热,好难受。

不等我说话,他突然一低头,衔住了我的唇。

像有电流击过我的全身,我愕然睁大眸子。

血液直冲大脑,在一片窒息而灼热的吻里,我几乎不受控制,颤抖地环住了他的腰。

那个晚上,我的脑子浑浑噩噩,只记得祁望吻了很久,吻得我下唇都破了。

第二天,我是在他的床上醒来的。

映入我眼帘的是满地散落的衣服。

回想起昨晚的事,我的脸颊微微泛红,身上很疼,但心里却莫名泛甜。

在我以为隐秘的情愫终于被他回应的时候,他的话却打破了我的幻想。

祁望站在床边,穿戴整齐,冷冷地俯视着我。

他比着手语,问我:

谢念宜,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为了让我碰你,居然给我下这么烈的药。

你真的是个不择手段、不知羞耻的人。

3

我愣在原地,想给他解释。

他却不肯听我说话,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阳光落在我不着寸缕的身上,也落在被单那抹殷红的血上。

他微微眯起眼眸,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可明明,药不是我下的。

昨天晚上主动的那个人是他不是我。

但他一口咬定一切都是我的策划。

谢念宜,你不就是想和我在一起,攀上我们祁家这根高枝吗?

我知道你们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拼了命想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可你的手段未免太过卑劣了些。

真的,我现在看见你,就泛恶心。

他让人把那张床丢掉,又把整个房间从头到尾冲洗一遍。

三令五申,说不允许我再进入他的房间。

做完这些,他出了趟门。

我想跟上,可一走路就是撕裂般的疼痛,只好蜷在自己床上。

可谁知,他一直没回,消失了足足两日。

祁母连忙从外地赶回来,报完警后,对着我好一通责问。

她向来和颜悦色,那天却沉了眉眼,罚我跪在家门口。

让我伸出手,用竹竿一下又一下地敲打我的手心。

谢念宜,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就是为了让你照看祁望,你是怎么做的?

她越说越是生气,手上力道加重,疼得我死死抿住唇才没有痛呼出声。

祁望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除了警察以外,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笑眯眯地朝祁母伸出了手。

阿姨,您好。我叫叶琳江,曾经也是失语症患者。在网上加了祁望好友后,一直在帮他做康复训练。

前两天祁望心情不好,来找我散心,您千万别生气。

说完,她转头看向祁望,眼睛亮晶晶的。

我教你的话,你快说呀。

祁望的目光越过我,停留在祁母身上,用沙哑的、生涩的嗓音慢慢道:

妈,我回来了。

这是六年以来,我头一次听见祁望说话。

祁母也很久没有听他开口,那一刻愣在原地,手里的竹竿掉在地上也恍若未觉,眼眶蓄满了泪。

她连忙邀叶琳江进家里坐。

我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跪在地上,掌心不断有血渗出。

祁母还在生我的气,她没发话之前,我不能起来。

走过拐角时,祁望回头淡淡看了我一眼。

但他只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和叶琳江一起进了屋中。

灯光将他们三人的身影投射在窗帘上。

我跪得双腿发麻,用手撑地才稍稍有所缓解。

这一跪,就跪到了半夜。

祁母送走叶琳江后,终于允许我不用再跪。

她只冷冷淡淡,说了四个字:

下不为例。

我顶着淤青的膝盖,点了点头: 知道了。

因为叶琳江能让祁望开口说话,祁母很喜欢她。

她特意给叶琳江办了转学手续,转到和祁望一个班,还安排了他们同桌。

从那以后,叶琳江无孔不入地渗透进祁望的生活里。

而祁望全盘接受。

这天放学路上,在上车回家之前,他突然喊住了我。

他在我面前还是不愿意说话,只是比着手语,问我: 谢念宜,你能不能自己走回去?

我愣了愣: 什么?

他上了接我们回家的那辆车,关上车门,拉下车窗告诉我:

你总和我一起上下学,我怕琳江看了会误会我们的关系。

以后你自己走回去吧。

没等我说完,司机忍不住开口提醒:

少爷,这样不好吧。家和学校不是很近,五公里路少说也得走一个小时。

而且她一个女孩子,晚上独自走回去可能不太安全。

祁望坐在车里看了我一眼,回答司机:

没事,她能行的。

你不知道她平时有多粗鲁野蛮,都能扛起椅子和同学打架,还能出什么事?

不用管她,我们走吧。

司机的目光有些不忍,但到底没敢再说什么,一脚踩住油门。

那天我刚好生理期,痛经发作,疼得要命。

我将手撑在车窗上,想让祁望放我上车。

可他只是按了按钮,车窗很快合上,差点夹到我的手指。

汽车呼啸而去,徒留我一个人站在学校门口。

晚上十点二十放学,回去的路上有一段没路灯。

夜里没什么人,商店全都关了,我有些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经过一个巷子时,突然有一双手把我拖了进去。

4

拖我进去的那个人,是个醉汉。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一边拎着酒瓶一边就要搂我。

我实在害怕,拼命挣扎。

四十多岁男人的力气,和十几岁男生的不可同日而语。

他的劲儿很大,一双手紧紧将我箍住。

我只好咬上他的手臂,毫无章法地拳打脚踢。

酒瓶被他砸在地上,碎片割在我身上。

我强忍着疼,狠狠一脚踢上他的胯,趁他吃痛时转头往大路跑。

小腹疼得厉害,但我一刻也不敢停。

一路跑到别墅门口,我终于敢大口喘气。

别墅安安静静,时针指向十二点钟,祁望房间熄了灯,他已经去睡了。

我站在镜子前,脱下自己的衣服。

肩膀有一道很深的划伤,玻璃片滑的。

后背有大片掐痕,是那个男人掐的。

我独自拿了碘伏,对着镜子给自己擦拭伤口。

恍惚中,我想起了十七岁那年。

有人嘲笑祁望,我跑过去和人对骂,撞上桌角手臂受了伤。

当时祁望拿了碘伏,蹲下我的面前,仔细帮我擦拭伤口。

他蹙眉着,用手语告诉我:

下次别再这么冒失了。

他们说我,让他们说,我不在意。

你受了伤,我才难受。

我这人从小在黑心福利院长大,没接受过什么温情。

所以面对为数不多的善意时,我会格外珍惜。

那时祁望蹲在我的面前,指着他的心口,告诉我心脏会因为我受伤而痛。

我的心突然就莫名其妙漏跳一拍。

抬眸时,正巧与他四目相对。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肆意疯长。

那一刻,我想,我大抵是喜欢上他了。

而此刻,我艰难地给后背上药,一身是伤。

一直放在抽屉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段录音,叶琳江发来的。

录音里,叶琳江问祁望:

你和念宜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她每天和你一起上放学?

你们是不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

祁望顿了片刻,冷声回答:

不是。

她是我妈从福利院领来的、照顾我的保姆。

特别黏人,还说高考后要和我一起去上海,好烦。

你要是介意,以后我不和她一起走,我让她自己回家。

我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反复听着这段录音。

可能是后背的伤实在太疼,我的眼泪没忍住落了下来。

真奇怪,在小巷里和醉汉厮打时我都没哭,此刻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

被拖进巷子时心脏骤停的那一秒,正好抵了那日心动时的一秒。

我不想再喜欢祁望了。

于是,高考结束后,我去找了祁母。

她曾嘱咐我,让我和祁望报同一所大学。

可是我不想了。

5

在我去找祁母之前,祁母先找上了我。

她坐在办公椅上,一身利落职业装,淡淡看向了我。

念宜,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等着她开口。

当初我在福利院里选中你,有两个原因。一来你性子要强,可以帮我护着祁望,二来你是女孩,比同龄男孩成熟,也更会照顾人一些。

这些年,你把祁望照顾得很好,至少在你出现之后,他在学校没有再挨欺负。我本来还想,让你一直照顾下去,但是现在看来,可能不适合了。

你到底是个女孩,成日和祁望待在一起,难免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来,影响他找女朋友。现在在琳江的帮助下,祁望的状态好了很多,也不需要你再护着他了。

她敲了敲桌面,正色看着我:

念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照顾祁望到高三毕业就可以了。他估了分,分数和琳江差不多,他们会一起报上海的大学。你可以去别的城市,你想去的城市。

到底缘分一场,我会一直资助你到大学毕业。

我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来之前,我特意估了分,689 分。

足以去我心仪的学校了。

原本我还担心她会让我继续照顾祁望,此刻看来这个担心是多余的。

我站起身来,向她道谢: 谢谢阿姨。

祁母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过渡,让我拿到录取通知书后就搬出去住。

我一边看房子,一边打暑期工,日子过得很忙。

至于祁望,高考结束后,在祁母的支持下,他和叶琳江一起去旅游了。

出发之前,叶琳江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祁望替我回绝: 她不去。

叶琳江也笑着道: 反正到时候念宜也要跟着你去上海,这次给你一点自由的空间也好。

念宜,你照顾祁望这么久,一定很会干家务吧。等开学了,能不能帮我打扫宿舍,换个被单枕套啥的。

我要帮祁望做失语症康复训练,很忙的,这些小事就拜托你啦。

祁望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这些她都会,到时候让她来做就好。

他们一起去了上海,说先熟悉熟悉环境。

祁望是个内敛的人,一向不爱发朋友圈。

但那段时间,他的朋友圈却是一天一条。

和叶琳江去迪士尼玩,戴着星黛露和杰拉多尼的头箍。

和她一起在杨浦江上坐船,路过外滩,看夜晚亮灯的东方明珠。

回来的时候,成绩已经出了,志愿也报完了。

祁望和叶琳江报了同一所大学。

他瘦了一些,有段时间没见,不知发生了什么,对我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祁望给我带了一袋蝴蝶酥和鲜肉月饼,告诉我: 上海挺好的。

你喜欢吃甜,吃不了辣,那边的菜很适合你。

有些饭店不错,如果琳江同意的话,我下次可以带你去吃。

我摇了摇头,起身收拾东西出门: 不用了。

得知我是要去打工后,祁望愣在了原地。

他蹙眉问我: 一个月三万的零花钱还不够你花吗?为什么还要出去打工?

祁望不知道,祁母只给他零花钱,而我从来没有。

吃饭要么在家,要么在学校食堂。

饭卡每一个月固定充一千元。

我需要什么,直接和祁母说,她会让人给我置办,但从来不会给钱。

所以祁望的那顿生日宴,是我用学校发下来的奖学金请的。

祁母说会资助我上大学,资助标准是每个月两千元。

我得多攒些钱,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可这些事三两句说不清楚,我又赶着上班,只来得及和他说了一声:

我很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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