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刚睁开眼的何丽荣,被一巴掌扇懵了!
撞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狰狞,五官粗犷的大脸。
鬼啊!
何丽荣吓得目瞪口呆!
来不及多想,她下意识的屈起腿,朝上猛地一顶,膝盖正正好撞在男人的命根子上。
男人满脸横肉痛的剧烈发抖,倒在地上翻滚嚎叫。
趁着这个功夫,何丽荣飞快起身!
再回过头看着还在地上打滚的男人,眼里杀气腾腾,余光在屋内寻找趁手的工具!
这时候男人已经恢复了点。
怒骂!
“你这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当即红着眼扑了上来!
何丽荣一个侧身躲开,反手扣住他的手腕。
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那人重重砸在地上!
不等他挣扎,何丽荣抬起脚,狠狠踩在他的手腕上,用尽力气!
“啊......我的手!”
男人疼得嚎叫,另一只手乱挥着想抓她,却被何丽荣一脚踹在胸口,晕死了过去。
何丽荣弯腰,一把抄起地上的痰盂,不管不顾,卯足了劲朝男人的头砸去!
“砰!”
一下,又一下,何丽荣用尽全力,丝毫没有手软。
很快,这人的头就被砸烂了,起初还能叫出声来,随后挣扎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没了动静。
何丽荣这才松了口气,扯过床单擦了擦手!
晦气!
敢欺负老娘,老娘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哎,不对?
这是哪儿?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一堆不知名的记忆强行挤了进来!
让她惊恐不已!
靠!
她-穿-越-了!
穿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倒霉炮灰何丽荣的身上!
此刻正是她倒霉人生的开端!
被知青男友背刺,被娘家人卖到了罗家。
没进门,丈夫牺牲,当晚婆婆就想让小叔子兼祧二房,反倒是诬陷她上杆子爬床!
成了全县城的耻辱,走哪都被指指点点!
五年连生三个女儿全都没能活下来,就是婆婆罗母做的孽,因为他们罗家不要孙女!
最后小叔子要结婚,她就成了碍眼的,被一碗老鼠药送走了性命!
而这个晕死过去的,就是这个小叔子,罗立军!
想到这里,何丽荣气不打一处来!
她上前一把将罗立军翻过来,抬脚对着他的命根子狠狠踩下,连着脸皮都在跟着用力!
晕死的罗立军猛地抽搐了几下,哼哼了几声。
何丽荣仍不解气,扯过炕边的旧被褥裹住痰盂,对着那处又狠狠砸了几下。
直到痰盂边缘沾了血污,才重重扔在地上。
随后快步走到炕边的旧衣柜前,摸出原主藏起来的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的钱和粮票没少,这才松了口气!
这是天黑武装部过来送的抚恤金!
也是她现在唯一的依仗。
刚想走,“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道缝,恶婆婆尖细的声音钻了进来。
“立军?你咋样了?我咋听着屋里有动静,我可和你说悠着点!”
何丽荣要跑的脚瞬间顿住,转头时恰好就看到门口探进来的那张刻薄的脸!
如果说罗立军是面上的凶,这恶婆婆就是骨子里的恶!
五年里亲手杀死三个亲孙女,面不改色!
大冬天逼原主去结了冰的河里洗衣,一小时叫醒一次不让睡觉,但凡能想到的折磨人的法子,她没落下过一样。
想到原主的凄惨,何丽荣没退反击,抄起地上的痰盂,迎着恶婆婆的脸就砸了过去!
“咚”的一声闷响,恶婆婆的话都没说出,眼睛瞪得溜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动静惊动了门外的人,木门“哗啦”被推得大开,许屠夫挺着圆肚子探头进来,满脸不耐烦。
“咋回事?连个娘们都搞不定……”
话音还没落地,何丽荣手里的痰盂已经砸了过去!
她用尽全力,一下接一下往许屠夫头上抡!
这是恶婆婆的姘头,当年偷看原主洗澡还反咬一口,说原主勾引他,害得原主被老虔婆用针扎得满手是血。
直到许屠夫没了动静,她还不解气,对着他的下身又狠狠补了几下,转而对着恶婆婆的脑袋又补了几下!
手里的痰盂沾了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在了手里!
何丽荣只觉得脑袋嗡嗡响,一晚上紧绷的神经像要断了,但她知道不能停。
她咬着牙把恶婆婆和许屠夫拖进屋里,脱光了衣服扔在了床上!
随后反锁了房门,从前窗翻了出去!
冷风一吹,她清醒了几分!
就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何丽荣冷笑一声,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一把拽开罗家的屋门,突然拔高声音,朝着外边大喊!
“着火了!罗家着火了!快来人救火啊!”
这一嗓门可不小!
家属院的人还都没睡着!
主要是罗家实在是太“热闹”了!
罗母仗着自己是寡妇,带仨孩子不容易,没少在大院里作威作福!
老大罗立民当上连长之后,罗家尾巴差点翘上了天!
可惜这老大命不好,克妻!
接连没了俩媳妇!
罗母怕人背后嚼舌根,说她儿子克妻,咬咬牙下了血本,掏了三百块彩礼把何丽荣娶进门。
当时大院里的人都等着看笑话呢,私下里议论看看何丽荣能撑到什么时候!
结果呢?
笑话没看成,先等来个大反转 !
可何丽荣还还没进门呢,罗立民的慰问信先寄到了家!
拆开一看,全院人都傻了眼:罗立民牺牲了!
你说说这事儿!
这一晚上,估摸着大家都睡不着,想议论几句吧,这罗立民还是烈士,不说吧,一个个刺挠着难受!
这不,何丽荣一嗓子刚喊完,家属院瞬间亮了起来,没出几个呼吸!
拎着水桶的,端着水盆的,全都凑到了这罗家的屋里!
“哪着火了?”
何丽荣站在人群外,夹着嗓子喊!
“火好像在里屋!门还关着,快撞开啊!”
几个年轻小伙子一听,立刻上前,对着木门使劲一撞。
“哐当”一声,门板应声而开!
屋里哪有什么火?
只有炕上躺在一起的白花花一大片!
可能是喝多了,见人来了,也没起来!
“哎呦!这是啥情况?”
人群里有人惊呼出声!
“是许屠夫!”
“我的乖乖!”
见热闹起来了,何丽荣立马出了这家属院,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
这事说到底,何家父母是凉薄,把亲闺女当物件糟践。
可真正把原主逼到死路上的,不是旁人,正是村里那个叫伍明光的知青!
伍明光从没在村里明说过俩人在处对象,可那些私下里的小动作!
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接过她递来的窝窝头时指尖的触碰,甚至在田埂上跟她并肩走半个时辰!
桩桩件件,都让她以为那是两情相悦的证明。
就因为伍明光身子弱,干不了地里的重活,何丽荣默默替他扛了三年。
结果呢?
何家为了给何丽云凑两百块嫁妆,在村里放话:谁拿得出两百块,就把何丽荣嫁给谁!
偏偏那时候,伍家刚平反,过去被没收的钱物全还了回来。
两百块对他家来说,不过是随手能掏出来的小数目。
何丽荣攥着最后一点希望等他开口,等来的却是伍明光冷冰冰的一句。
“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从没跟你处过对象,一直把你当妹妹看。”
然后,他就那么眼睁睁看着,看着她被何家推给罗家当后妈。
谁不知道,罗立民的第二任媳妇是难产死的,还留下个刚满六个月的奶娃娃!
何丽荣咬着牙,在心里狠狠骂了句!
去你娘的妹妹!
伍明光,你等着,今天起,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能让你记一辈子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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