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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面鬼妻

北派龙门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无面鬼妻大神“北派龙门”将慕云梓涵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她死于十年尸体葬入老槐树十年她回来了——穿着那身未褪色的红嫁戴着凤站在我家门轻声说:“夫我回来”我不信鬼可她会做会夜里依偎在我怀体温冰冷却情意绵我心软娶了可从那天村里开始死老刘头暴脖子缠着红绳;老李婆高烧不临死前喃喃:“她来了……说该还”我翻出爷爷尘封的日才知她并非孤而是“无面者”——百年阴婚的执念所借体重七鬼抬血门将而是她选中的“同修者”:阳气为血肉为最终换皮替让她真正归我想可行李包里塞满了纸扎小每个都长着我的脸;我想毁可铜铃一七道黑影从老槐树中走抬着一口黑停在我门她掀起红盖无数张脸在她脸上蠕轻声说:“夫君……迎亲来” 我不再逃了为我知道—— 我早就是她的人

主角:慕云,梓涵   更新:2025-10-22 00:5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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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岁那年,第一次在雾里看见了她。

那天是清明前夜,爷爷带我去赶集。

天没亮,鸡还没叫,老屋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冷雾就涌了进来,缠住脚踝,像一层湿布。

爷爷没说话,只把一件厚褂子披在我肩上。

他走在前面,背有点驼,手里拎着竹篮,脚步很轻,像怕惊了什么。

我跟在后面,踩着青石板,一路无话。

街两旁的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光晕在雾里晕开,像血滴在水里。

卖糖人的摊子刚支起来,铁锅里的糖浆冒着泡,可人不在。

只有一根竹竿上,挂着几个没画完的糖人,脸是模糊的,嘴巴歪着,像是在笑。

“爷爷,那些糖人……怎么没脸?”

“画了脸的,会动。”

他头也不回,“所以别画。”

我没再问。

可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味。

不是糖香,也不是肉香。

是纸烧的味道,混着一丝……腥。

我顺着味道看去,目光落在街角那家纸扎铺上。

张婆婆的店,门开着。

门口摆着一排纸人,男的穿寿衣,女的穿嫁衣。

最边上,站着一个纸新娘。

她穿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盖着红盖头。

可她的手……是血红的。

不是纸染的红。

是真的血,一滴滴,从她指尖往下淌,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嗒、嗒、嗒”的轻响。

血迹蜿蜒,一首延伸到店门口的门槛内。

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纸人。

然后,我看见——她的手指,动了。

极其缓慢地,一根一根,蜷了起来。

像在抓什么。

“爷爷……”我声音发抖。

“别出声。”

他把我往身后一拉,右手迅速从怀里摸出一张黄符,捏在指尖。

“闭眼。”

“我……我想看……闭眼!”

我没闭。

因为就在那一瞬——那纸新娘,缓缓抬起了头。

红盖头下,没有脸。

只有一片漆黑,像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井中,有东西在蠕动,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在啃食虚空。

“啊——!”

我尖叫出声,猛地往后退,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

爷爷一把将我拉起,塞进怀里,快步离开。

他没再说话,可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抖。

首到回到家,关上门,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坐在门槛上,浑身发抖,衣领里的符纸贴着皮肤,竟有些发烫。

“爷爷……那是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才说:“你天生阴阳眼,能见常人所不能见之物。”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这辈子,逃不开了。”

“逃不开什么?”

“鬼。”

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

我站在一条无尽的长街上,两旁全是纸扎店,灯笼通红,却照不亮路。

风从巷子里吹出来,带着纸灰的味道。

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背对着我,缓缓走来。

她抬起手,轻轻掀开盖头——没有脸。

只有两个字,浮现在虚空中:等你。

我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后背。

窗外,雾还没散。

月光从缝隙里漏进来,照在爷爷挂在墙上的桃木剑上。

剑身微微颤动,像在预警。

我悄悄起身,想倒杯水喝。

路过爷爷房间时,门虚掩着,我听见他在和谁说话。

“……血门快开了。”

“……不能再拖了。”

“……慕云那孩子,阴阳眼己开,朱砂血体也现了,他逃不掉的。”

“……我只求你,若我死了,护他十年。”

“……别让他娶阴间妻,否则,魂契一成,生死难分。”

我贴在门边,偷偷往里看。

可房间里,只有爷爷一个人。

他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女人,穿着道袍,眉眼间……竟与我有几分相似。

“娘……”我听见爷爷低声说,“我快撑不住了。

慕云,就交给你了。”

我浑身发抖,转身就跑。

可就在我跑出房间的瞬间——“啪!”

一声巨响,院子里的老槐树,毫无征兆地,炸开了。

树干从中裂开,像被什么巨力撕开,木屑西溅。

树心处,露出一截漆黑的棺材角,上面刻着两个字: 血门!

我吓得瘫坐在地。

爷爷冲出来,一把将我抱起,塞进屋里,反锁了门。

“别看!

别听!

别问!”

他吼道,脸色惨白。

“从今往后,你若再偷听我说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我哭着点头。

那一夜,我再也没睡。

我靠在床头,听着窗外的风,想着那个梦里的女人。

她是谁?

她为什么等我?

“血门”又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那天起,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干净”的世界了。

第二天,我再去集市,张婆婆的店关了门。

门口的纸人不见了,连招牌都被摘了。

我问王婶,她说:“张婆婆昨夜就搬走了,说是去外地投亲。”

我站在空荡荡的店门前,忽然觉得,那股纸灰味,还缠在鼻尖。

我回家,翻出爷爷的《茅山符咒初解》,开始学画符。

第一张“清净符”,我画了三个月才成。

笔尖一落,黄纸自燃,金光一闪,屋里的影子,全都动了一下。

我盯着那道光,心想:也许,我逃不掉。

但至少,我能知道——我到底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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