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在沈羡安的书房发现了一部备用机。
没有密码,我点了进去,相册里是上千张聊天记录截图。
是他和他白月光的。
原来,被誉为商界高岭之花的沈羡安,也会在凌晨四点陪人聊天。
甚至会笨拙地讲土味情话,用叠词跟对方撒娇:
[今天工作好累,要抱抱……]
然而他在我面前,却是冷冰冰的一句:
[工作太累了,能不能别烦我。]
我将手机放回原位,沉默许久,一脸平静地给沈羡安发消息:
[我们离婚吧。]
我坐在沙发上,一遍遍地翻看那些聊天记录。
他撒娇的女孩,叫何姣姣。
他从未告诉何姣姣,他已经结婚了。
我们结婚三年的每一个纪念日,他都说在国外出差。
聊天记录里,却是他陪何姣姣在巴黎铁塔下接吻。
他对我说最多的三个字,是[工作忙]。
可对何姣姣说最多的三个字,是[我爱你]。
外人都说沈羡安是高岭之花。
可谁能想到,高岭之花为爱低头后,似水温柔。
我捂住嘴,尽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原来这三年,我像个小丑,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用十年深情融化了一座冰山。
既然深情留不住,那就各走通天路。
我联系的张律师效率很快,半小时就将一份离婚财产分割协议发到了我邮箱。
张律师在电话里问我,“周小姐,需要让对方净身出户吗?”
我捏着手机,轻声说:“不用。”
那样会闹得很难看,而且流程也会拖很久。
我现在只想赶快离婚。
“那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张律师低声提醒我。
我点开协议,无意中看到一座私人小岛的产权证明。
去年,沈羡安的公司版图扩张到了旅游业。
他斥巨资买下了这座位于南太平洋的小岛。
小岛的名字,叫皎皎明月。
当时,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他说,因为这座岛是全球最佳的观月点之一,所以取名皎皎明月。
我那时候傻傻地觉得这个名字真美,充满了诗情画意。
现在才反应过来,皎皎明月,就是何姣姣。
原来那座岛,是他买给心爱之人的礼物。
而我当时被蒙在鼓里,还很兴奋地和闺蜜计划了一场海岛游。
我们甚至连机票和酒店都订好了。
可出发前一天,当我开心地告诉沈羡安时,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滔天的怒意。
“谁允许你去的?”
我愣住了,“那不是你的岛吗?我……我就是想带朋友去玩几天。”
“退掉。”
他言简意赅,不容置喙。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我都计划好了,况且……”
“周诺。”他打断我,目光阴沉冷漠,“不要来挑战我的底线。”
那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
我被他眼里的怒火吓到了,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好默默取消了行程。
朋友得知后,在电话里大骂沈羡安是封建大家长,有病。
我却还在为他找借口,说他可能只是担心那座未完全开发的岛屿有安全隐患。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他哪里是怕我有危险。
他只是觉得,我玷污了他献给白月光的圣地。
我苦笑一声,强迫自己从那些回忆中抽离,然后将离婚协议打印出来。
一式两份,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
晚上八点,离我生日结束还有四个小时。
我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心里却存着一丝微弱到可笑的希冀。
他会给我发生日祝福吗?
往年,即便他再忙,即便他无法陪我,也会让助理提前买好礼物,准时送上一句生日快乐]。
毕竟他比谁都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再也不会有人为我庆祝生日了。
我的父母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出了车祸,双双离世。
从那以后,我的生日就成了父母的忌日。
朋友们体谅我的伤痛,渐渐就不再提起给我过生日的事,怕我触景生情。
只有沈羡安,他是唯一一个,每年都会对我说生日快乐的人。
虽然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却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
这也是为什么,我明知他娶我是为了周家的势力,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
我以为他对我是有些不同的。
现在看来,终究是我想多了。
时间临近零点时,我从冰箱里拿出白天买的小蛋糕,插上数字蜡烛。
我对着蛋糕,轻声唱起了生日歌。
唱着唱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下一刻,门铃声突然响起。
我打开门,看见沈羡安带着一身寒气站在门外,英俊的眉眼间满是疲惫和不耐。
“周诺,你闹够了没有?”
说话间,他的目光越过我,看到客厅桌上的小蛋糕,眉头皱得更紧了。
“就因为今天没陪你过生日,你就闹离婚?你就这么点格局?”
最新评论